射虎南山、李将军


将军李广故事。
《史记·李广传》载李广
数岁与故颍阴侯屏居蓝田南山中射猎。……广在郡,匈奴号曰“汉飞将军”,避之,数岁不入界。广出猎,见草中石,以为虎而射之,中石没矢,视之,石也,他日射之,终不能入矣。广所居郡闻有虎,常自射之。及居右北平射虎,虎腾伤广广亦射杀之。……广廉,得赏赐辄分其麾下,饮食与士共之。终广之身,为二千石四十馀年,家无余财,终不言家产事。广为人长,猿臂,其善射亦天性也,虽其子孙他人学者,莫能及广……初,广之从弟李蔡广俱事孝文帝景帝时,积功劳至二千石。孝武帝时,至代相。以元朔五年为轻车将车,从大将军击右贤王,有功中率,封为乐安侯。元狩二年中,代公孙弘为丞相。为人在下中,名声出广下甚远,然广不得爵邑,官不过九卿,而为列侯,位至三公。诸广之军吏及士卒或取封侯。广尝与望气王朔燕语,曰:“自匈奴广未尝不在其中,而诸部校尉以下,才能不及中人,然以击军功取侯者数十人,而广不为后人,然无尺寸之功以得封邑者,何也?岂吾相不当侯邪?且固命也?”曰:“将军自念,岂尝有所恨乎?”广曰:“吾尝为陇西守,尝反,吾诱而降,降者八百余人,吾诈而同日杀之。至今大恨独此耳。”曰:“祸莫大于杀已降,此乃将军所以不得侯者也。”……李将军悛悛如鄙人,口不能出辞,及死之日,天下知与不知皆为流涕,彼其中心诚信于士大夫也。谚曰:“桃李不言,下自成蹊。”此言虽小,可以喻大。然三代之将,道家所忌,自广,遂亡其宗,哀哉!
中率,索隐注引小颜云:“率谓军功封赏之科,著在法令,故云中率。”下中,以九品而论,在下之中,当第八。后人,谓不在人后。悛悛,同“恂恂”,音寻,谦恭谨慎貌。
听琴斋主人制作(更新于二零一九年十二月十一日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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